“殿下不是说待事情忙完,便为我正名!洗去这刺杀太子的罪名!”苏鱼急道。
“孤何时说过?”赵渊觑了她一眼,唇角微勾,故作冷硬道。
苏鱼这几日憋得厉害,心头又记挂着钱大哥伤势,卢琴曾来回过一次,未曾瞒她,钱大哥腰部以上被打,皮开肉绽,一条腿断了,说是被山中大石直接砸在了小腿处。
人多半都是昏睡状态。
卢琴是女子,也不便去瞧钱文殊的伤口,只听主治医正提了句,“危及性命。”
可卢姐姐悄悄告诉他,她去探望时,钱文殊醒了片刻,却不关心自己伤势,只口中喃喃着,“苏小弟不是,不是苏小弟,苏小弟不会刺杀太子……”
钱大哥对她,从来就是这般一味信任,会在恰当的时候,挡在她的身前,即便只是微薄之力,可却暖至心头。
明明知晓是因她之故,才承受了这场无妄之灾,可昏迷之中,心心念念的还是她的安危。
苏鱼内心是着急的。
更是怕的,她怕钱大哥的小腿是粉碎性骨折,她怕日后钱大哥无法再次站起,她怕因她一时之气,而毁了钱大哥的一生。
她无数次听过,他对来年春闱的向往,那是十几年寒窗的战场,就像前世的她,踏入高考的考场,是开始,也是一种告别。开始新生,告别过往,为曾经流的汗,熬的夜,加冕。
本打算待入夜时,偷偷溜去,却未曾料想苏政竟然来了潭溪山,还牵扯出后面这些事来。
“殿下之前便曾言,待殿下事成,便为我洗去冤屈!”苏鱼瞠目结舌道,她真是被这人这般翻脸不认账的模样给气到了。
“你何时有冤屈?”赵渊笑道,看她的眸眼深处酝着万千光芒。
看得她半天才定过神来,瞪他一眼,咬咬牙,“苏鱼行刺殿下。”
许是因为两人离得近,她的话,倒像是几分责怪,几分撒娇。
苏鱼皱了皱眉,清了清嗓音,正欲再正言一遍。
玄色锦袍的男子微微前倾,在她的耳畔慢条斯理道。
“苏、琬、毓,谁人冤了你?”
清冽的嗓音中,夹着几分淡淡的醉,像甘醇的陈酒,要让人沉溺其中。
他叫她……苏琬毓。
这是第一次自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苏鱼顿在原地,清浅的热气,轻轻掠过她的耳垂。
“殿……殿……殿下,我说的是苏鱼!”苏鱼直挺了腰,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点,可打结的口舌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紧张。
不,不是紧张。
是兵荒马乱!
如临大敌!
“苏、鱼……如何了?”
暖日当喧,自户牖处轻泻,罗汉床前,是打碎了的点点金黄。
光洁的床柱,闪着点点光泽,映在苏鱼眼眸。
“刺……刺杀殿下。”
“你何时刺杀于孤?”
有柔软的什么……轻轻擦过她的耳垂。
那是……微凉的唇瓣!
她就是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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