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蕾松了口气的时候,司时晖再度开口,让盛蕾的心情顿是跌落谷底。
“如今,司门府外,杜鹤背负荆条正跪在门口,你见还是不见?”
“我,不想见他!”盛蕾眼中带带怯的瞅着司时晖,嘴里干巴巴的道,搁在被褥外的双手,不自觉的捏紧了被面。
杜鹤负荆而来,一路之上,自被行人看在眼里,百姓无知,自然不知晓杜鹤所施种种劣行,只见其心诚意足,而杜老贼那厮,定是借此,做足了把戏,暗中推波助澜,以讹传讹之下,定会滋生出对盛蕾不利的谣传。
司时晖本意是让盛蕾做做样子,随意敷衍一二,可见盛蕾紧张模样,心中那里还能顾虑到利益得失,伸手覆在盛蕾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不见也罢!你好生歇息,大哥这便去替你回绝了他。”
“多谢大哥!”盛蕾如释重负,且带着几分欢喜神情的模样,越发是刺痛了司时晖,对于杜府一家,心里也是越发的不待见,再三叮嘱了下人尽心伺候盛蕾,司时晖这才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而去。
门口,走了一路,也跪了一路的杜鹤,此刻哪还有半分倜傥公子的风流气韵,唇脸皆是惨白模样,原本背负的荆条,在抵达司府之后,穆伯钟允许他搁下,如今摆放在其正前方,而其后背白色中衣上,似被血糊了一般,甚是骇人。
司府周围,如今已是围了一堆百姓,指指点点,切切嗦嗦,倒是自有猜测。
见司时晖出得门来,一直立在杜鹤身后的穆伯,顿是轻咳一声,本已是神思恍惚的杜鹤接到穆伯的信号,冷不丁的抬起头来,带司时晖走下石梯,便是已跪代步,挪到司时晖跟前,拉住司时晖的裤腿,一脸愧恨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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