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邹御史,为何难办?”
“巡城兵马司怎能审问四品御史?况且抓人乃是驸马,审问也是在刑部,如今突然转移岂不是要遭?”
说着,邹应龙撩袍跪地,捧着槐木笏板道:“还望太子明断,此案应由房驸马审理!”
见邹应龙一个劲儿的往上推房遗爱,李承乾眸中闪过一抹不悦,起身含笑道:“邹御史,敢问哪个是房驸马?”
“嗯?房俊房驸马啊。”邹应龙面带困惑,跪地喃喃道。
“大胆!”李承乾闻言脸色大变,顿足道:“堂堂东宫之内,崇教殿朝会之上,哪里来的什么驸马?”
训斥过邹应龙,李承乾看向房遗爱,问道:“房侍郎,此事交于有司衙门可行?”
“李尚书、毛侍郎,二位爱卿也是刑部主事的大员,怎地不言语?各抒己见。”李承乾言语间又将李芳和毛朋跟房遗爱绑在了一起,为的便是让二人堵住御史台言官悠悠之口,以免房遗爱腹背受敌,交恶太多官员。
“微臣认为,房侍郎所言极为有理。”
“微臣附议。”
李芳和毛朋见状哭笑不得,只得表示支持房遗爱,二人这一开口,刑部三位大员算是表明了立场,眼下御史台纵然诸多不愿,也不敢去“老虎”嘴里抢肉吃,毕竟刑部才是大唐第一主管司法刑讯之地,就连察院都得靠边站。
“有司衙门...长安府衙。”李承乾闻言微微点头,转眼看向文班臣中,问道:“长安府尹何在?”
“臣。”长安府尹哆哆嗦嗦的走出朝班,撩袍跪在房遗爱身后,捧着一杆牙笏道:“微臣长安府尹,叩见太子。”
李承乾见长安府尹神色怯弱,不由轻笑一声,随即问道:“卿家为何如此紧张?”
“臣...臣...臣不紧张。”长安府尹跪地答话,说话时不下三次擦拭额头汗水,显然是心口不一。
“卿家官居几品?”李承乾重新做回九龙口上,眼望跪地不起的邹应龙,恨不能赏他二十廷杖以儆效尤。
长安府尹扫了关陇一派几眼,支吾说道:“臣官居从四品。”
“从四品?如此可能审得岑懋?”李承乾扫了房遗爱一眼,二人眼神交流,随即生出了一丝“郎舅默契”。
不等长安府尹开口,房遗爱抢先道:“按照我朝律法,同品官员虽能审案,但无法画供定案。况且岑懋乃是微臣亲自抓捕,长安府尹审理怕是有许多窠臼桎梏。”
“房侍郎所言极是,下官恳请太子另选贤能。”长安府尹闻言如蒙大赦,连连拱手附议。
李承乾故作为难道:“有司衙门巡城兵马司不行,长安府衙又是不可。房爱卿如何看?”
见李承乾将由头甩给自己,房遗爱心有成竹,拱手微微一笑,道:“此事应当选一个德高望重之人,亲自主审才是。”
“德高望重?”李承乾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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