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开始下降,舱内失重,钟意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抬手去摘眼罩,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拽住,“等一下,外面阳光很刺眼。”
牧鸿舟拉上窗帘,将强烈的光线阻挡在外,舱内暗下来,他转头看见钟意精致莹白的脸,蒙着眼睛,嘴唇无意识地张着,透着一股率真的茫然,原本想说的话好像又忘了。
牧鸿舟忍不住在她脸上戳了戳,软乎乎的。
胆子大一点,又伸手捏了捏。他情不自禁地凑过去,钟意突然把眼罩摘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就是你拉窗帘的原因?”
她揪着牧鸿舟的耳朵把他摁在窗边,拉开窗帘让光线照进来,“来来来,让路过的小鸟们都看看这里坐着个流氓。”
钟意手劲不小没个分寸,牧鸿舟疼得倒抽一口气,把她的手拽下来,钟意失去平衡往前倾,牧鸿舟忙伸手接住了她。
像投怀送抱一样,钟意立刻挣扎起来,却被牧鸿舟搂得更紧了些,他憋着劲:“再乱动我们都要摔下去了。”
牧鸿舟压着嗓子沉声说话时的声线很能蛊人,钟意耳际微麻,挣扎不由软下来,慢慢找着平衡坐回自己的座位,低着头把耳机戴上了。
飞机徐徐落地,空乘的温馨提示声由远及近地在身后响起,提示乘客下机注意事项。钟意推了推牧鸿舟:“醒醒,下飞机了。”
牧鸿舟睡眠中被人推醒,倏地睁开眼,眸光凌厉,在看到钟意时又瞬间柔和下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走出机舱,在踏上人|流密集的廊桥时牵住了钟意的手。
钟意好像没有感觉,戴着耳机,眼睛一直在看周围和远处。
离开机场,他们去宠物店接狗,接完回家已经傍晚,牧鸿舟把车停在她家门口,与她道别“小意,明天见。”
钟意注意到他眉间倦色,不经意道:“请你吃个饭?”
“嗯?”牧鸿舟给她开门的手一顿。
“我说你要不进来吃了晚饭再走。”钟意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不要就算了。”
牧鸿舟愣了一下,当然说要。
十分钟后,钟意被牧鸿舟抱起来,拔萝卜一样把她从厨房拔到餐厅,“我来做饭。”
“是我请你吃饭哎。”钟意又折回去。
“请给你的追求者一点表现的机会好吗?”牧鸿舟已经开始处理食材。
“你要卤牛肉?那做起来很麻烦,你不累吗?”
“我累连你心疼吗?”牧鸿舟把整齐薄软的牛肉放进碗里,在清洗砧板的空隙里转头看着钟意。
钟意假装回头看芽芽,抱着狗走了。
牧鸿舟笑了笑,拿了刨子给土豆削皮。
他这几年没什么事就待在厨房里做做饭,一开始做出来的东西连路边的流浪狗都不愿意吃,都是慢慢磨出来的。
钟意那天给他包饺子的画面在牧鸿舟脑海里萦绕了三年,他时常在做饭的空隙里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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