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只需来看看。
修补屋子迫在眉睫。
所以整个上午,叶忍冬都在收集干草。不论是茅草、芦苇还是苦蒿、紫苏,见着就扯。一个时辰后,屋前屋后,整洁了不少。
干净得像个有人住的院子了。
一忙忙到午时,他弄些野菜伴着鱼汤吃,下午则补完屋顶又做门。
木门他不会,但外面大片的草与木棍,做个简单的草门还是可以的。
说是门,其实就是用厚实的茅草芦苇与木头交错,干草夹在木棍之间,用草绳绑结实的草架子。
只要材料找好,就不费多大工夫。
叶忍冬做得比睡觉那屋的门宽不少,步骤简单,半个下午就做好了。
即做即用。
他将门搬进屋,用木头抵在门框上,屋内瞬间暗淡。
将门撑好,干草挨着上了年头的土墙,贴得紧紧的。除了细缝中漏些风,没多大问题。
叶忍冬满意的拍拍手上的灰尘。又挪开新做的门,出门继续忙。
外面还堆着上午收干草时,顺手扯的野菜,还要收回来呢。
叶忍冬忙碌之时,捂在被子里的程郎玉又开始做噩梦。
这梦是他自十四岁后,每年都会循环地做。像被控制在这梦境之中,难以脱身。
那是他娘去世的前一天。
他从镇上夫子家回来,却发现自家茅屋没关门。
正巧他在镇上帮人做些抄书写信的事儿,赚的钱给他娘买了胭脂,打算给她哥惊喜。
他轻手轻脚地进门,却陡然看见程安华摔门而出。高大的身躯气势汹汹,怒色如熊。而透过那扇屋的门,她看到她娘直接从床上摔下来。
可程安华根本就没回头看过一眼,直接出了家门。
她娘本苍白的脸色再见到她立马扬起抹笑。哆嗦着手,撑着自己,若无其事地想起身。他就没见她娘这么狼狈过。急忙上前将人扶起。
他平日里住在夫子家读书,不晓得自家娘在程安华这受了这么多磋磨。可娘笑着安慰他说没事儿。
他半信半疑,本打算第二日找程安华要个说法,那盒胭脂也因这事儿忘了送出去。
可那一晚后,程安华没回来。他见娘还未醒,拿着胭脂想悄悄送。
却没曾想推门进去,却见到娘脸上满是鲜血。从嘴角一股股留出,沾染了她脸,他的衣裳,乃至整个被子。
好些都干了……
那胭脂盒终究没送出去……
他心如刀绞,跑出去找爹,找大夫救命。
可没找到程安华,只等来了大夫的叹息。
他仓皇无助,他想找爹,可他不在,他想找娘,可娘没了。
他第一次……觉着那茅屋空了……
怎么会没了你……后来,将这一切怪在自己身上,他觉着是自己因为上学,让他娘没日没夜地苦熬日子,伤了身子,又被程安华气到了才去的。
听到婶娘们说他娘身子弱又加上气急攻心,他还在自责,怪自己读书费钱,怪
请收藏:https://m.dhdzi.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