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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苦楚算什么,心里早已空了一块,无休无止抽痛起来。不是第一次分手,却是第一次因分手而心痛。
果然,什么好事都轮不上他。
老天爷,你赢咯。
△△△
六月时节,天气热得人头晕脑胀。
陈思敏电联平头多次,都未得到回复。男人老狗,突然玩人间蒸发,让她实在摸不着头脑。只好趁李少卿回娘家这日,从家里溜出。
他无非也就是去利威大厦看戏,又或是在应记。
陈思敏从利威大厦推门而出,转身对着老板礼貌道别。老板从柜台前挤出自以为慈眉善目的狰狞笑容,“思敏,下次再来看,我不收你钱!”
自第一次见这位学生妹,便觉她可爱,在平头旁边又乖又温顺。声音甜美,问他借影碟次次都讲多谢。
这个淫贱熙,果然有点狗运气。
她沿西洋菜南街往东走,汗流浃背。侧分刘海贴了几络在额侧,从街角玻璃倒映中看见自己狼狈模样。
急急用手梳理一番,踏上两个步级,顺迎面而来的人身侧穿过,迈入应记。
一眼就见到那个穿着白色T恤的男人。
百无聊赖,一支燃了大半的双喜夹在指间,另一边手摆弄一副盒边磨出浅浅皱痕的扑克。
“思敏——”
肥郑比平头更快见到来人,直接从厨房出餐口递了半个身子出来,“今日想吃什么?好久没见你来,是不是考完试了?”
连长得活似雨夜屠夫的肥郑都对这只小白兔怜爱有加,果然人见人爱,车见车载。
哪里轮得到他杨广熙私自占有。
平头望了眼熟悉身影,又匆匆收回视线。心头塞满苍白情绪,烦躁地把扑克扔在桌上。
陈思敏冲肥郑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是来找人。肥郑“嘁”了一声,暗暗咒骂平头近日来这副死了全家的模样,居然还能得思敏青睐。
真是天没眼。
傍晚五点,下午茶早已结束,晚市未开。应记只有他们两个,静得出奇。陈思敏带笑落座,却未迎上平时那束炙热目光,心里有点低落。
“这几日很忙吗?我找你,你都没回电我。”陈思敏略感抱歉,“你不要不开心啦,同你讲个好消息啊。妈咪的离婚官司上个礼拜打完了,大伯介绍的律师很好,法官判得公正,我们不需要承担额外债务。我和妈咪都松了口气呢——”
“迟点我会陪她去温哥华探亲戚,我小姨早年嫁了过去,一直都未有时间去探望过。我也很挂念她,小时候她经常买糖给我,还送我裙子。”
“去温哥华之前不如我们去看戏啊,你想看什么?不要再笑我没见识,我查过资料,我们可以看——”
“我不会再同你去看戏了。”
兜头一盆冷水,淋得陈思敏笑容凝在嘴边,不上不下。眼底热情熄灭出缕缕白烟,熏得她眼眶发酸。
“为什么?”
平头半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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