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檀撞了柱子,人倒是没撞出问题,只是额头上便多了一道难看的疤。
平昌一边叮嘱婢子给她上药,一边斥责:“你不怕疼,也不怕丑么?”
檀檀还是个爱美的姑娘,她摸着额头:“会留疤吗?”
平昌气愤道:“撞柱子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会留疤?我看你还是早点死了报仇的心吧,要不然贺时渡还什么事都没有,你倒先把自己给作死了。”
平昌的话里尽是讽刺,檀檀皱了皱鼻子:“你到底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少一个要杀大司马的人?”
“你!”平昌忽然将茶杯甩向一旁,“多少人等着杀他,你与他们比,又笨又固执,你以为自己有胜算么?我平昌再傻,也不会指望你能杀了他!”
檀檀知道自己的话严重了,她立马收了声,像一只闯祸的小狗偷看自己的主人,盯得平昌心软了下来。
“祛疤的药是宫里面娘娘们常用的,很管用,每日早晚都要涂抹。既然你自愿在南池当个丫鬟,我也不叫人来伺候你,你自己也别忘了按时上药。”
平昌这次是真生檀檀的气了。
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总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贺时渡一来,她不顾檀檀祈求的目光离去,把她丢给贺时渡。
檀檀不知道自己朝他发了那么大的火,做了那么大的蠢事要怎么面对他,索性闭上眼装睡。她真是小瞧了贺时渡,一个号令千军万马的男人,轻而易举看穿了她的举动。
“平昌都说你醒来了,再装就把你丢去喂狗。”
檀檀绝望地睁开一双含着水的眸子,对上贺时渡还算和颜悦色的脸。
烛火柔和的黄色光晕映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犀利的轮廓柔和很多。
檀檀不受控制地盯着他看。
贺时渡是武将,大多数日子,都在军营里风吹日晒。他并不白,肤色有些暗沉,皮肤也不细致,眼角有淡淡的细纹。
不过瑕不掩瑜,他贵胄出身,举手投足都是公子做派。有时他只是淡淡勾着嘴角,即便眼里毫无笑意,也是光风霁月。
贺时渡摸着自己的下巴,“喜欢看我?”
檀檀点了点头,美好之物,她总会多流连几眼。
但这人也太不谦逊了。
她又摇摇头:“不好看,我不喜欢”
他搬来一只椅子,坐在榻前:“那你细说说,我哪里不好看了?”
檀檀没想到,他会为这个问题和自己较劲。
她认识贺时渡许久了。
以前和母亲刚被送来大司马府,她便知道贺时渡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前任大司马以他为荣,平昌公主恨他,时复崇拜他,人人都对他有着特殊的情感。他不时常在府中,檀檀却能听到许多他的传闻,多是称他天赋异禀,栋梁之才的,恨不得将所有溢美之词都加到他的身上。
檀檀的印象却只有一个。
那年春日好,她在院子里放风筝,风筝挂在树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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