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十,b市热闹异常。
这是阮安宁穿进这个世界以来,过的第一个新年。
也是第一次,有人陪她过年。
于是她前一天就格外兴奋,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阮安宁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和几个眼熟的阿姨一起去了市场买对联和年货,回来后又张罗着众人研磨写字,笑得脸颊通红、杏眸明亮。
陆执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时,还能听见女孩儿清甜的笑声,热闹轻快。
他顿了顿,神情有种说不出的好笑。
客厅里已经被挂上了不少红彤彤的装饰品,年味十足,玻璃桌上摊开着大堆字联,也是红色的,墨水立在一旁,又被毛泅润沾湿。
那些阿姨抬头看见是他,都有些慌,陆执漫不经心地挥挥,示意她们没事。
他里还拿着个厚度可观的红包,镶金边儿,和他鼻梁上架着的细框浅金边眼镜相得益彰,看起来倒有种奇妙的和谐感。
陆执看着阮安宁,好笑地问:“宁宁,这是什么?”
“诶,你怎么拿出来了?”
阮安宁一看他里的东西,赶紧跑过来,满脸责怪地接过来:“我好不容易趁你不在,才塞你枕头底下的,怎么还拿出来了?”
陆执忍不住翘起唇角,“就算要给红包,也是我给你。”他湿漉漉的眼弯着,轻声说:“哪有你塞给我红包的道理?”
“怎么就没有了?”
阮安宁很不服气,她将那个厚厚的红包又塞回陆执里,理直气壮地说:“你再成熟,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小孩子啊。”
话音落下,陆执微怔。
她却又弯起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脸上神采飞扬,潋滟的眸光在眼底流淌,衬得人鲜活又生动,“在我这儿,你永远都有红包可以拿。”
她这么说着,声音裹挟着冬日的晴光,格外令人心动:“因为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个小孩子呀。”
陆执一愣。
他站在原地,看着阮安宁说完这句话后又跑回到桌边,俯下身子写对联。红彤彤的脸上沾了点墨水,她神情很专注,睫毛一眨不眨。
里的红包仿佛还带着女孩指尖的温度,陆执垂眸看着,长睫细密,目光罕见的有些怔愣了。
她好像总是这样。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带着撼动人心的力量,将他原本古井无波般的心脏搅动翻涌——每一个被她触动的瞬间,都像是雨夜里一闪而过的远光灯——
短暂停留、却长久耀眼。
陆执能感觉得到,阮安宁对他有种莫名的笃定感。发自真心地觉得他好、暗地里帮他搜集证据、甚至于在警察找上门的时候,也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他。
她好像已经认识了他很久,久到一见面就对他全盘接受、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宝贝——陆执隐隐约约有种感觉:在任何时候,阮安宁都是他可以依靠信任的那个人。
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奇妙,却不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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