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就足以塑造出温柔多情帝王形象了。
满福说是,“姑娘拿到太真红玉膏,脸上透出喜兴来,奴才瞧姑娘模样很是感动。”
皇帝还是没往心里去,一手支着下颌,眼睛盯在书页上,知道她必定感念夏太医好——这没什么,纯属宫值太医周到。
可满福下面话,却让他有点意外。
满福说:“主子爷,姑娘和银朱说话儿,银朱问是谁送,姑娘连琢磨都没琢磨,就说是岩太医送。您瞧瞧,姑娘这是谢错了人啦,奴才那会儿要不是没得主子令儿,真想当面告诉姑娘,这是宫值才有好药。”
皇帝听完似乎怔愣了片刻,但也只是一瞬,手上又翻了一页纸,平静地说算了,“才进宫没见过世面,要她分清哪些药是宫值开,实在难为她。”
满福憋了口气,觑着皇帝脸色道:“主子爷,姑娘感激错了人也就罢了,可她还冲着门上笑。”
作为御前最细心太监,满福又一次发挥了他作用,他把老姑奶奶那种两分意外、三分幸福、五分憧憬模样很细致地向皇帝做出了描述,末了道:“主子爷心善,瞧着小时候交情关照姑娘,颐行姑娘却谢错了人,这不是白费了主子一番好意吗。”
今儿满福话有点多了,怀恩在一旁听得悬心,见皇帝依旧没什么表示,忙给满福使了个眼色,让他麻溜退下去。
怀恩毕竟是御前老人儿,当初随驾一块儿下了江南,皇帝和尚家老姑奶奶孽缘起始他都知道。只是那种不堪回首往事不能重提,好生地宽解皇上几句,不痛快眨眼就过去了。
于是他呵着腰说:“尚家姑娘擎小儿就这样,她耿直不带拐弯儿,就因为岩太医之前给她瞧过病,全当这好药是岩太医送了。究竟姑娘在宫里没有倚仗,不捉弄她就是好人……想来也挺心酸呐。”
皇帝视线微微一漾,没应怀恩话。
怀恩轻舒了口气,在御前当差就是这样,盼着每天都顺顺当当,这全赖皇帝心境平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惯是他们处事手段,就是满福年轻气盛,有时候没有眼力劲儿,但终究是自己带出来徒弟,只好处处替他周全。
细琢磨,皇恩浩荡,事主竟谢错了人,这事儿确实不厚道。好在皇上没显得不高兴,怀恩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隔了一盏茶工夫,皇帝忽然说了句:“她把夏太医给忘了。”
怀恩舌根一阵发麻,大抵皇上反应时间越长,事态就越严重,这种鸡零狗碎事儿让万岁爷上心了,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是啊,怎么能把夏太医忘了呢,她能重回尚仪局,不全赖夏太医治好了吴尚仪干闺女吗。得了好药,头一个想到居然是岩松荫,姑娘心也忒偏了。
怀恩结结巴巴说:“想……想是因为宫值里头事忙,她料夏太医不得闲吧。”
皇帝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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