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插袋离去。
姜来恍神,连忙去追,走前反复对祝微星保证,这里面定有误,自己帮他弄清来龙去脉,并向廷芝解释。
祝微星也有些懵,没懂贺廷芝说什么,目送两道背影消失,又去看桌上口未动的苹果奶昔,轻叹口。
耳边忽响起声极低道歉:“对不起……”
祝微星望了眼满身狼狈的梁永丽,摇了摇头:“出去说吧。”
两人寻了观景平台角落避风处坐下,半晌无人开口。
阵凉风过,祝微星蜷了蜷僵冷的,低头发现张纸巾被身边人递来。
“擦擦,身上脏。”梁永丽说。
祝微星看那纸巾,这场面近似二人第回见。当时,自己分她把细面,她递来枚别针,让自己扣扣被姜翼弄坏的衣服。可惜,那张朴素明丽的脸,此刻已被浓妆艳抹所盖,判若两人。
“谢谢。”祝微星还是接了,却没擦。
梁永丽轻了声:“你看不起我吗?”
祝微星眉目沉静,自贺廷芝走后便没表情。
他说:“没有。”的确没有,人选择,他无从干涉。以他性格,也不干涉。
梁永丽低头,了:“我还没到卖|身的步,只跟人压压马路,吃吃饭而已,这工作有名字,还只要大学生,叫‘私人陪’。”
但刚那肥男显然未遵基本行规,他真不懂吗?还是这职业本就界限模糊,日变。
祝微星仍未言,似乎不打算发表看法。也不追问为什么,理由谁都知道,无非为钱。
梁永丽自己也说:“我就是逸恶劳吧,嫌兼职钱少,嫌打工活累,我奶奶其没骂错,所以下次,不必再帮我,反而还坏了自己的事。”
祝微星颔首,起身欲走,又听梁永丽忽然扬声:“祝微星!”
祝微星回头,对上孩通亮双眼,字句,仿若忠告。
“你很聪明,却板正有些根筋,对人缺少足够防备。羚甲里的人,倾轧于社底层,没几真正单纯。像我这样表面套背后套的多是。所以……未彻底了解人前,别太信任他,哪怕是身边最亲近、看似对你最的那人。”
祝微星察觉她话里意有所指,面色微冷,故意反唇相讥:“你说你自己?比如,你……哥哥?”
梁永丽微怔,大方承认:“对啊。”
祝微星回到羚甲里,天已擦黑。过四号楼时,察觉隐约动静,祝微星自机里抬头,侧耳细听。
有人竟然唱歌,是人,嗓音很轻。
祝微星辩不清具体歌词,却歌曲暂止时,听出她问了句:“……儿子,妈妈唱不听?”
未回应,也不该有人回应。
此路灯幽翳,眼前万物都朦胧晦暗里,像填了深灰的色,看不清晰。
合着周遭环境,这话这曲这声都该有些渗人,祝微星却只觉难过。
朝4102又看眼,祝微星轻叹口,向七号楼走去。
瞧见对窗也片暗色,祝微星才想起今天还没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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