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婵眼睫不断颤动,像是在做着什么噩梦。戏女一边看着林守溪,一边用力拔动旗杆,旗杆被她生拉硬拽着拔了出来,她向后看了一眼,后面黑沉沉一片,已不知聚拢了多少迟钝而强大的生命,容不得她思考,她身上别无他物,只好卸下自己的手骨,将它插了进去。
咔嚓。
“开了!”戏女听到了锁芯被触动的声音,激动地大声喊叫。
也是同时,林守溪的身影被怪物锁住,一张血盆大口在黑暗中张开,向着他咬了过来。
危急关头,只听呛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掷了出去,突如其来地刺穿了怪物的眼睛。
背上的楚映婵不知何时醒了,她拔出了黑尺,透过林守溪的墨发,狠狠地刺了出去。
怪物并非不可伤害的!它的眼睛被硬物捅穿,痛意的撕扯令其陷入疯狂,它暴躁不安地跳动着,要将这两个胆敢伤害自己的人类大卸八块。
戏女打开了锁,还在费劲地拆解缠在上面的锁链,那头怪物已发了疯一样朝她冲了过来。
“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我扎的你,你找我干嘛啊……”戏女大喊着躲避。
哐——
缠绕的铁索被直接撞断,铁门开了,怪物在剧痛的驱使下冲了出去,戏女想也不想,直接跳上了它的后背。
她跃上怪物的背脊以后,发现林守溪与楚映婵不知何时也在上面了。
“你们两果然喜欢玩刺激的!”戏女惊魂未定。
林守溪抱着楚映婵,看着她苍白的脸,问:“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嗯……好一些了。”楚映婵说。
“别骗人了,你就差把濒死两字写在脸上了!”戏女冷冰冰地说。
他们的大小比之身下的怪物不过如同跳蚤,怪物虽不停地甩动着身体和尾巴,却没有办法将他们甩脱下来,它在大地上横冲直撞,发出瘆人的嗥叫,竟令那些矗立黑雾的巨物不敢靠近。
也对,若非它没有威胁,为何要将它困在牢笼之中呢?
此刻,这头怪物的背脊竟成了最为安全的地方。
楚映婵轻咬唇珠,没有反驳,她沉默了一会儿,握着手中血淋淋的黑尺,说:“若真身死于此,也是映婵能力不济,并无遗憾。”
“你这视死如归的模样倒是轻巧,你死了我怎么去向楚妙要钱啊!”戏女说。
“……”楚映婵想到娘亲伤心的模样,一时也黯然神伤,有些后悔最后一面时语气没有温柔一些。
“放心,我会拼尽全力带你出去的。”林守溪注视着楚映婵,平静地说。
“你……”楚映婵心中一动,却是虚弱得说不出话,她只是摇首,从唇缝间露出一句:“何必呢。”
林守溪一手搂住她的肩膀,一手紧紧抓住身下怪物的皮毛,说:“小时候,我曾经拜过一个师父,他是个很好的师父,但我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死掉,我看着他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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