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氏、李章说了会子话,李绥便趁着热闹拉了宝缨一同出帐散心。
看着场内马蹄喧嚣,杨家四个郎君在杨崇渊的带领下所向披靡,杀得对方片甲不留时,李绥便从旁看到了五郎杨昭满目向往地站在场边,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可惜了五郎不擅这些,不然若能一同上场,想必阿耶也会高兴,他也不至于这般孤独罢。”
听到宝缨的感慨,李绥笑了笑,看着形单影只的杨昭地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世间的事皆有定数。”
但也,事在人为。
听到李绥这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宝缨微微迷惑,李绥却已不露痕迹地调开话题道:“你这身衣裳的花纹倒是好看,自己描的?”
话音方落,李绥便听到一旁的蕙容眉开眼笑的道:“郡主真真儿是慧眼如炬——”
眼看着面前的宝缨忽然不好意思说话了,李绥心下便已明白了几分,蕙容随即补充道:“夫人身上的花是郡公亲手绘就的,绘得是木兰和佩兰,郡公说夫人气质如兰,温婉端惠,唯有这般高洁之花,才配之不俗。”
“蕙容——”
听到宝缨脱口轻唤,蕙容佯装缄口不语,可眸中跳跃的喜悦却是掩不住的。
“难怪,我说这花绘得这般形神兼备,原是二郎的墨宝,那便不奇怪了——”
说话间,李绥细细打量着宝缨身上的花,低调却难掩芳华,的确花如其人,但也只是一瞬,李绥脑海中不由浮现这木兰花背后的渊源故事,想到一对忠诚眷属却为世俗逼得投江而亡,心下渐渐生出异样来。
就在此时,李绥察觉到宝缨的眼中些微失神,随即不易察觉地避开,脸上的笑却多了几分缥缈。
顺着宝缨方才的目光看去,李绥顿时明白了原因。
只见一袭月色襕衫的陈之砚依旧和煦如风,此刻正朝着她们的方向走来,而在他的身旁还并肩行着一妆扮清雅,不失书卷气的年轻娘子,挽着百合髻,行动间颇有几分西子捧心的美人之态,便是闻声含笑也是低首以团扇半遮,只露出轻轻浅浅的明眸来。
与贵妃上官氏相比,李绥只觉得上官蕴这个堂妹与其倒并不相像,反倒是面前这个该唤她一声姑母的上官令,更像是与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若看起来,上官令容貌上乘,身为上官稽的长房嫡孙,与陈之砚这个渤海郡王倒是般配的。
但前提,是她不知道陈之砚与宝缨的那段无分之缘。
就在越走越近之时,陈之砚也终于看到了这一方,静默中,李绥默默握住身旁宝缨的手,含笑间,便看到已然走近,不可避免要与她们打招呼的陈之砚夫妇。
彼此间行了礼,宝缨便没有再说话,倒是陈之砚目光触动地看向她,终是归于平静地垂下眼眸,也是一反常态地沉默。
“都说上官一族书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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