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镇长安,这掖庭便少不得要你操劳了。”
“你我夫妻,这本是份内之事,何谈操劳,只是此去你也要好生保重些,这刘守成他们伺候我看总是不放心,不如择一名嫔妃陪侍,也好——”
听了李皇后的话,杨崇渊摇了摇头道:“此去是正事,有刘守成他们便够了。”
见杨崇渊如此说,李皇后便也不再坚持,只听得一旁的杨崇渊再次叮嘱杨延道:“此去少不得要过一两月余,二郎也当勤于政务,万莫懈怠。”
“是,儿子定当尽心竭力守好长安,等阿耶归来。”
杨崇渊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侧目看向李皇后道:“阿蛮既然怀有身孕,倒不如将她接回长安,让太医署好生照料得好。”
听到此话,李皇后眸中笑了笑道:“这小两口如今方有了第一个孩子,正是蜜里调油分不开的时候,若教他们两地相离,只怕还不如让他们二人在一起的好。”
李皇后侧眸看了眼一旁若有所思的杨崇渊,心中如何不明白,让阿蛮回京可不是杨崇渊的恩赐,他分明是想以阿蛮母子作人质,以此制衡远在亳州的赵翌。
因为即使没有镇守西域,不再是御陵军的掌舵人,亳州也是不容小觑的大州,亳州的驻军数量也是不在话下。
果然,在杨崇渊心中从未将他李家视为姻亲,视为一家人。
不过也是,他连自己的骨肉都可以利用,杨家与他而言也未必不是棋子。
李皇后面上如常,心下却早已讽刺冷笑,夫妻数十年她早该明白,在她这个枕边人眼中,只有帝王宝座,只有权力天下才是他一生最在乎,最割舍不下的。
……
十月下旬的亳州夜凉如水,李绥翻开手中的信笺,看着上面的字句,唇边慵懒一笑,随手便将信笺扔入炭盆中,眼看着它被红茵茵的火舌吞没。
“原来是梁王——”
听到李绥的话,念奴从旁道:“经李远探查,这些日子亳州刺史都派人与梁王有书信往来,按照您的要求,江昭仪也于周婕妤宫中安插了眼线,周婕妤果然与梁王有所往来,且周婕妤也已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不仅如此——”
见念奴话有迟疑,李绥挑眸看去,便见念奴悄声道:“江昭仪查出梁王暗通款曲地并非周婕妤一人,在他勾结周婕妤之前,其女长乐郡主早已暗中联络上了崔德妃。”
“哦?”
李绥闻言一笑,随即饶有兴致地道:“有意思。”
“看来咱们这位梁王看起来不声不响,却是做足了准备——”
就连押宝,也不随意押在一个篮子里,既看中了德妃之子会稽王杨镇的出身,又看重了周婕妤肚子里这个的易掌控。
“脚踩两只船,一朝翻下去,不仅会湿了衣服,也不怕连性命都会保不住——”
李绥垂下眼睑,手中轻松按下一颗黑子,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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