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会是何种反应,她打算改天试探试探。
蔺长星不逗她了,二人隔了两步距离,正色说起避暑之行。
他身为燕世子,又是头年回宴京,自然落不下他。
到时见面的时机会更多些。
两人一前一后从雅间离开,走前窗户又被阖上一次,随之谢辰唇上的口脂被吃干抹净。
好在她原本唇色不浅,在上过粉黛的妆容下才不显得怪异。
卫靖跟在后面,左右看了一周,凝重道:“姑娘,这两日不太对劲。”
谢辰见他的反应,淡声问:“有人跟着?”
“对。藏得太深,寻不到踪迹,属下无能,只能凭直觉嗅到他们的存在。”
谢辰停步,蓦然回头,满目冷戾之气,不悦地扫向左右。身后行人各自忙碌,吆喝声不变,几个锦衣少年郎打马经过,并无任何异常。
她转身就走,在脑中理了一遍思绪,过了片刻,平静地对卫靖道:“无妨,随他们跟。”
…
两日后,谢辰进宫,暂住在皇后宫中,等着吉日随皇后凤驾同去行宫。
碰巧赶上一件事,陛下的宠妃韦妃因给皇后请安不勤,托辞称病而被陛下斥责。
韦妃骄横原不是新鲜事,但淳康帝在这时禁她的足,她便不能陪伴圣驾去九旬山了。
后宫因此掀起波澜。
谢辰对皇后道:“陛下心中还是有姑母的。”
“九旬宫由韦妃父亲商议出方案并亲临监工,建成后,陛下大为满意。韦家近来赏赐不断,不知多少人眼红、献媚。今日禁韦妃的足,便是在敲打韦家,身为臣子,当守为臣之道。”
皇后谢宜自坐上后位起,便兢兢战战,时刻谨记母仪天下之责。
韦妃不敬又如何,纵使陛下不惩处,她断然不会因此事动怒。
太子已经及冠,后面的皇子年纪尚幼,最难之时都熬过来了,这般小猫小狗似的挑衅又算什么。
于她而言,此时该思虑的,正是陛下对韦家的敲打。
陛下当年最宠韦贵妃,甚至为其弃了后宫雨露均沾的规矩。可惜韦贵妃年纪轻轻难产而亡,只留下一个公主。
韦家又送了韦妃进宫,跟前头那位贵妃有六分相像,脾性却不能比。陛下有意补偿,韦家女入宫两年就升了妃位,且亲手养育公主。
安国侯韦元同任工部尚书,自来受陛下信任,如今得了敲打,便不得不夹住尾巴侍奉君上。
谢家难道不该收一收吗?
皇后即使忧心忡忡,也不能叹气皱眉,端庄地对谢辰道:“陆国师也要随行伴驾,你可见过他?”
谢辰提起此人面色稍淡:“国师回京那日,我在金阙大街上遥见过一面。”
“你若与此人交谈,便知他与他师父并非一脉相承。他为人谦和淡泊,行事稳妥,深得圣心。偏偏太子看不顺眼,你可知为何?”
谢辰神情一僵,闻言欲跪,被皇后扶住。
皇后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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