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晌过去,才听她讲起旧事。
“我与表哥打小相识,可谓青梅竹马。我自懂事起便倾心于他,十数年来认准一人,非君不嫁。”秦眉莞说着,长长指甲从方素面上轻缓划过,笑了几声,“我知表哥心中没我,但仍然不愿放手。世上招数千千万,我总有办法让他动心……可你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哪里都不如我,竟也敢捷足先登。”
方素嗅着极近的脂粉味,不适地蹙了蹙眉,挡开她的手。
“明明身为男子,却作妇人般嫁与别人,你心里滋味难受不难受?”
此话一出,方素便不再安静沉默下去,摇头应得平淡:“为何难受?是男是女,不都为了寻得一人相伴终老……桥渊待我十分体贴。”语罢,他拿出那张揣了半日的字条,不愿再纠缠下去,“这该是表小姐亲手写下的,不知‘情毒’二字,所言何意?”
秦眉莞挑眉,接过字条揉碎在掌中。她面上笑意愈深,带着几分嘲讽悠然反问道:“唐桥渊这个人看谁都不入眼,你可有想过他为何喜欢你?”
方素不语,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进那双盈盈美目中。
“情有独钟……‘独钟’之药,无情亦可生情。哪有什么情深意厚,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中毒了而已……就算不是你,就算当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别人,他也会与之成亲,也会以为自己当真动心了……”
如同一记闷雷炸响,方素心中甚寒,虽极不愿相信,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脑里的不妙猜疑果然成真。
骤然之间,方素便想起了他与唐桥渊那一问。
为何喜欢?
“是啊,为何……”
唐桥渊从来都不知为何,方素问时亦不解,眼下却全然明了……
不过是因情毒而已。
身中情毒,身不由己,什么钟情、相思,其实全都没有。
“独钟”之毒世间罕见,秦眉莞当初辗转经久才弄到手中,且这迷人心志的毒药于人必然有害,中毒者若不定期服药,不出一年便会身体枯竭而死。
秦眉莞虽痴痴念着唐桥渊,但数年以来备受冷待,难免对其心生恨意,情意复杂。若非真被逼得执念过重,她又怎会忍心拿这烈毒去害他。
唐桥渊中毒时日不长,那时秦眉莞亲眼看着他把药服进嘴里,心中又爱又恨,疯了般扶在桌旁大笑,嘴里遍遍念着:“这回你总该喜欢我了……”
她几乎笑得哭出来,唐桥渊心生怀疑,得知实情后震怒无比,当即推开她,离开唐府,驱马出城跑至无人林间。
唐桥渊不愿莫名对人动心,本想在罕无人至的树林里独自熬过药性,可他却忘了,“独钟”并非情药,而是烈性情毒,不仅不会随着时辰游走而药性渐退,反而会因迟迟不能纾解心中情动而逼得人内息紊乱。
唐桥渊倚坐于树下,双目隐隐泛出猩红,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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