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个左撇子,且右手沾有女子的胭脂,余氏挣扎求生的时候,把凶手右手手背上的胭脂抓进了自己的指甲缝里。”秦云柔得出结论。
“抱你去屏风后头的罗汉床睡。”李云深大步走到隔挡的屏风后,把秦云柔小心翼翼搁到罗汉床上,又低头替她摘了绣鞋放在踏脚木上,抬手抽出叠好的白虎皮毛毯给她盖上。
秦云柔支起手肘想要起身:“大人,这不合规矩。”
李云深用下巴睨她一眼,抬了掌心把她按下去,强悍道:“我就是规矩。你听我的!”
秦云柔微张了唇,待看到李云深扫过来的一记凌厉眼风之后,便只得乖乖闭嘴,李云深的气场强硬霸道,她根本不敢忤逆他。
在沾了床没多久后,秦云柔便合了美眸,浅浅睡去。
她睡觉的时候面容恬淡,呼吸绵长。
李云深单手支着下颚,沉了眼皮看她这副睡相,竟是看的有些忘了时辰,直到案几上的线香燃到尾端,这才慢慢回神过来。
他站起身的时候,视线悄然的落到秦云柔的小腹处,又情不自禁的抬了宽厚的大掌,沿着她的小腹轮廓细细描摹一圈。
三年后……这里会孕育他们的孩子。
……
冬日,酉时初到,天色将暗未暗。
李云深这七八日都在外奔波,披星戴月很是辛苦,在用晚膳之前,他便令下人们烧好足够的热水,等自己回院子后,晚上沐浴使用。
晚膳前,安容从百丈寺求佛归来,李云深换了一身家常宽袍,外头系一件玄色大氅,便去了养心院,陪安容进膳。
大丫鬟司琴站在一旁,安静的给安容和李云深布菜。
安容姿态优雅地吃了几口,便搁置了碗筷,接过林嬷嬷递来的温水漱口,又用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嘴角,擦完后,便转过头来,眼中含笑看向宝贝儿子。
李云深也搁了碗筷,漱口,擦嘴,所有动作矜贵优雅,姿态从容,他见安容眼中含笑,便问道:“母亲今日心情不错,可是在百丈寺替父亲算卦了?”
安容含笑点头:“今日本是替你父亲祈福的,正巧遇到玄空法师开坛讲课,便同他求了一卦。”
李云深打量着安容眼中的笑意:“这卦相该是上上签。”
“是了。”安容应道:“你父亲镇守边疆,一去便是大半年,虽然现在京都安定,但是边患未除,总归是我朝的心头大患。”
李云深握住安容的手:“母亲心安,父亲必定平安归来。”
安容点头:“深儿你是知道的,你父亲精忠报国,我虽知道其中危险,但也是鼎力支持。”
“母亲大义。”李云深道。
安容说道此处,忽而想起什么,便同李云深问道:“今日我去百丈寺,见到玄空法师身边跟着一名豆蔻少女,当时心中很是好奇,一问才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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