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忍不住自己睡的。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明明自己错嘴撅的老高,没什么威慑反可怜巴巴的。
霍衍山便不说了,两人眼神焦灼片刻,他不动声色把人按倒怀中。
“睡。”就简单一个字,再无其他。
不到一盏茶功夫,里面果真悄无声息。
徐淮瞪大了眼睛,樊青仰着头骄傲的笑。
去往凉州的官道比晋阳要顺当很多,霍家又的战马,撒开了跑很快到了分叉,这次樊青没动,徐淮终于有了正大光明过去的理由。
几乎毫不犹豫的,徐淮敲响车壁,“主”
话音未落,帘子从里头掀开,霍衍山黑眸朝他一扫,徐淮剩下的话便咽在嘴边。
他看见霍衍山手抬身不动,怀里抱着一个姑娘,不用说那就是晋阳城的公主,如今的霍夫人。
她埋在主君胸前看不清容颜,只依稀瞧见双手是搂着人的,在徐淮的记忆中霍衍山从来都是穿着破衣,被人追被人打,哪怕偶有被霍夫人抱,也从来都是举起来往地上砸原来,从前主君都不曾被人认真抱过。
可抱他的是李书妤啊
一个留着李曜和梅静云鲜血的公主,她怎么能
徐淮微低着头,垂眸似乎看见被灭门的那日,霍家满门鲜血,那些人如强盗一样持刀而出。他被困打在人群中,亲眼看着她大肚子的妻子被拖到廊下。明明刺杀那么剧烈,他却只能听见妻子的哭喊,布帛被撕碎的声音。
纵他一身武艺,寡不敌众,第一次喊着流出眼泪,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阻拦被砍,妻子双腿鲜血淋漓。
等被人救出时,他握着妻子的手,遮不住她满身伤痕,妻子流干了泪求他,“把我肚子刨,刨开。”
软弱了一辈子的妻子,第一次轻而有力的说话,口中涌出鲜血,“我,我活不成了,但孩子不能死。”
几载夫妻,她唯一所愿便是孩子活。
徐淮永远忘不了那天。
雨一直下,他手中刀亲自划开枕边人,发着抖流着泪,妻子笑着失了力气。
她闭着眼睛手滑落在地,那一刻她告诉他,“徐淮,我不怪你,但是我也没有错。”
徐淮救不了她,她不怪他,但被人糟蹋,不是她的错。
如果能活她还想自己活着。
可惜她死了。
那天之后,徐淮的手,再也拿不起刀了,心里只剩下恨。
想起过往,徐淮整个人都不大一样,霍衍山捂着怀里人的耳朵,这次往外瞥了一眼。
徐淮目无光彩,呆木道“分叉到了,主君可下车去草原。”
霍衍山“恩”了一声,随即放下车帘,小心的把人放下,乍然离怀不大舒服,李书妤蹙眉呓语两声,霍衍山耐着性子把人哄睡。
外头已近下午,他们需兵分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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