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在笑。
良宵也知道,他轻易是不笑的,那样一双锐利精深的狭眸,眼帘稍一抬,是善是狠一目了然。
她心里便也有了数。
额上和鼻尖的汗越来越细密,淡粉色的指尖因太过用力而变得瓷白一片,她揪紧手指,没再问下去。
宇文寂从怀里掏出了帕子给她抹去汗液,语气颇有些逗.弄:“到底是水儿做。”
哭时那金豆豆不要钱的掉,流汗时那水润汗珠是这般,就连床笫上,水儿也是源源不断。
这话平白叫良宵红了脸,她讪讪抢过那帕子,侧开身子,轻轻呼了口气。将军既是如此转移了话题,大抵也是不想将话挑明了去。
这样,哽得她更难受了。
夜里小满拿了一沓拜贴回来,特地单拿出一张到良宵跟前,她知晓夫人近来不喜去这些场合,因此做事格外仔细。
单拿出的那张拜贴是陵玥差人送来的,说是婚事已定,想要叫故交好友给她挑挑嫁衣首饰。
良宵得知时,莫名叹了口气,拿着拜贴出了神,前世也是这时,陵玥与国舅府的大公子成亲,与太子殿下同日大婚,然她二哥哥……
对面批阅军务的大将军看了过来:“怎的了?”
良宵一怔,这才发觉两人已是按那日的布置,相对坐于小书房,往时一个人待惯了,突然多了个人,总觉不那么习惯。
会影响将军且不说,自己的一言一行也都落在他眼里,倒没什么私密了。
于是她拿着拜贴起了身,“将军先忙,我有些乏了。”说罢往寝屋那边去了,身后,宇文寂也放下了军务册子。
这厢,良宵才将回到寝屋,便被人从后边环住腰肢,熟悉的冷香袭来,她顿了顿,才扭了头问:“都忙完了吗?”
案桌上还放了一大沓军务册子,大将军却说:“乏了。”
“那你先去歇息,我……”她才要抽身出来,便被一道强力复而拽入怀里。
“遥遥,你今日是怎么回事?”宇文寂只将人紧紧搂住,双目深沉如海,凡是这个女人有那么一星半点的不对劲他都能察觉过来,何况现今频频躲开他的触碰。
良宵默了许久,满心想着哽在心头的两样不堪,唇瓣开合间,好几次就想将前世今生这些事一股脑的说出来,到了,还是开不了那个口。
女子大多感性,偏她又多了些敏感,彷徨不安时,最怕失去。
明明心底比谁都清楚,无论她怎样,将军会待她始终不渝。
却也是因为这个,她格外珍惜,格外想给将军留下一个稍微好一点的自己。
良宵能想到的最好结果,是自己将祸端处理掉,把前世当作场噩梦,最好将军什么都不知晓。
然而现在他极大可能是知晓了个彻底。
她此刻怯懦了。这让她很不安,不敢正视将军。
嗫嚅良久,她才道:“陵玥要成亲了,二哥哥他,他喜欢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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