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主意,那剩下的与她有私怨的就只有林熙毓。
陶渺这一声笑在静谧的正厅显得尤为突兀,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齐齐投了过来。
“不?必再问了。”陶渺缓缓站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必纵然我只是好心给了一个乞丐馒头,再同他说了两句话,也会被认为是与男子私通。”
陶渺将目光落在林老夫人身上,唇角讥讽的笑意更甚。
“老夫人,从一开始,您就从未在心底将我视作你的孙女吧。让我猜猜,您将我接回来,顶替林熙瑶的身份,做这个林家三姑娘,就是因为方丈大师口中我所谓的命格吧。”
林老夫人慌乱了一瞬,“胡说八道些什么!”
“福泽深厚,荫庇家族,恐怕我在您心中充其量就等于一条看家护院的狗,只需看您的脸色,听您的话,摇尾乞怜就够了。”陶渺看着林老夫人愈发阴沉的面色,冷笑道,“故而今日,我说再多也没用,打一开始您便认定了,我同我那出身风尘的亲生母亲一样,都是不知廉耻之人!”
此话一出,底下?二房三房的女眷们不?禁哗然,她们虽知陶渺是外室所出,并非真正的林三?姑娘,却并不?知陶渺的亲生母亲原是这般令人唾弃的身份。
林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之所以让陶渺以林家三女的身份回来,就是想隐瞒当年陶茗儿的事。
如今陶渺这话,无疑是将这层遮羞布扯开,从此以后,当今首辅林尧曾沉迷于一个青楼女子?的轶闻,会成为京城街头巷尾的笑谈。
“疯了,当真是疯了,你这个满口胡言的孽障。”林老夫人暴跳如雷,“家法呢,去把家法请来,今日我就要替林家列祖列宗好好清理?门户!”
事情闹到了这份上,戚氏也不?敢再拦,只偷偷命曹姑姑去请林尧,厅中剩下的除了容姨娘眉宇间透着几?分担忧,多是看热闹的,自然袖手旁观,不?会过问。
方嬷嬷劝了两句,可林老夫人在气头上,坚持要家法伺候,婢女只得从祠堂将那把长约七八寸的,厚六分有余,描着金字的木尺请了来。
林老夫人将厚重的木尺握在手上,对陶渺厉喝道:“跪下!”
陶渺却是一动不动,仍是那副满脸嘲意的模样,就像是要刻意激怒她。
林老夫人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不?管不顾抬手就举起那戒尺往陶渺身上打去。
然她终究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手脚笨重,陶渺只轻轻一避,便避开了。
众人瞠目结舌,向来这种长辈惩戒晚辈的场面只有晚辈乖乖挨打的份,哪里有晚辈冲长辈挑衅,还躲开长辈戒尺的事。
林老夫人那一下?戒尺打了个空,身子也猝不?及防往前一个踉跄,方嬷嬷忙搀扶住她。仿佛受了莫大的屈辱,林老夫人那一张平素威严端肃的脸霎时扭曲起来。
她一只手颤巍巍地指过去,“孽障,孽障,当初就不该让你回来!还敢躲,给我抓住她。”
几?个婢女犹豫了半晌,在林老夫人又一声呵斥中,听命按住陶渺的手。
陶渺没有挣扎,任由她们抓着,只一双眸子透着几?分似能冰冻三尺的寒意,一字一句道:“林老夫人可要想清楚了,我这人记仇,您打我几?丈,往后我定会百倍奉还。”
她这威胁别说落在林老夫人耳中,就是落在底下?一帮女眷耳中,都是不痛不?痒,可笑至极。
她一个外室所出的低贱庶女,如今与庇护自己的祖母作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草鸡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
“好啊!”林老夫人不?屑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不?屑子?孙今日被我打死在这厅上,还有没有机会变成鬼报复于我。”
眼看着那木丈就要落下来,陶渺正想猛踩那按住她的婢女的脚,造成混乱,却见一道黑影扑过去,痛呼声旋即响起。
“琳琅……”
陶渺不?曾想,平素有些调皮多嘴的琳琅竟会在这个时候,为了保护她而结结实实替她挨了一丈。
林老夫人也是一愣,可回过神后,便示意人将死死抱住陶渺的琳琅拉开,抬手正欲再打,却见一个婢女气喘吁吁地跑进厅来。
她双眸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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