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自己站不稳的瞬间将假人往前送去,下一秒,便狠狠的摔在垫子上。
“两次。”教官直挺站她旁边:“还差最后一次。”
季浔的侧脸贴在身下的海绵垫子上,白皙的脸颊通过几日的暴晒,肤色已经加深了不少,下颚和鼻尖皆是挣扎过后留下的粉尘,呼吸沉重,眼眶通红。
她在流泪,可这她并没有想要哭的感觉,那眼泪就像根本不受控制般肆意涌出。
她还挣扎的想要爬起来。
却早已经榨干了最后的力气。
“你每做一次都要停歇这么久吗?”教官逐渐被她消耗完了耐心,声音中也带着几分急躁:“日后打丧尸,你也让他们等你喘口气儿再继续?”
听到这话,她再次撑住地面,可是无论是手掌还是小臂,都酸胀绵软毫无力气,像同身下的海绵垫子连在了一起。
“我数三个数。”
“三。”
四肢越挣扎疼痛越剧烈,同样剧烈的,还有大脑。
她这次真的起不来了么?
尸潮爆发,她不得已离开了那座遮风挡雨的大学城,几个月以来,他们三人生活在一起,出谋划策靠谢幕霜,活跃气氛靠乔蕾,更多地时候,季浔像是一块毫无存在感的背景板,沉默寡言,毫无主见。
现在离开了他们的避难所,谢幕霜也牺牲了,她终于要一个人面对现实,面对那些血淋淋的伤痕。
却发现,原来自以为强大的自己,仅仅是一朵长在温室里的花朵,有了外围的庇护,方可明艳夺目,光芒万丈,骗的所有人包括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出彩只靠本身。
但当那层温室碎了,她需要直接面对寒冬了。
那朵只见过阳光的娇嫩的花,又怎么会抵得过这严寒。
她努力想改变,想靠着自己的力量证明一切,她想逆风行走,以为自己已经通过了很多磨练,成长了足够强大。
可如今却发现,原来没了他们,自己便如同被层层包裹的玉珠,担不起风浪的琉璃盏,看似价值连城,美好动人,实则一碰即碎,脆弱不堪。
单靠自己,连能否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二。”
季浔大脑慢慢放松下来,她任命的闭上眼,身子却没有丝毫的懈怠,似乎还存有一些幻想,打算一鼓作气,重新站直在地面。
“一。”
“别念了……”季浔流着眼泪,狠狠摇着头,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在让我试试,最后试试……”
“没人不让你起来,是你自己不愿动弹,你要试试你为什么趴在地上,为什么除了哭什么都做不到?!”
“我不知道……”
“你证明给我看啊!”教官彻底被她的懦弱样子激怒了:“要么站起来继续训练,要么就离开搜寻部!我们训练,不收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季浔哭着点了点头,双手胡乱扑腾着还想起身,可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另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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