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道,又拎了两坛子酒到手里,摇头撇嘴:“这些玩意儿真扫兴。”
在门口就近坐下的余山伯开口:“虽说这些年月里魔物骚扰人族的事件不少,但最近未免遇得太频繁了。先是镜川,然后是这儿,都是数以百计的魔,而前后不过才四日。”
崔嵬一副惊讶至极的表情:“你也这样认为?”
“啊?对啊?有什么不对?”余山伯抬起脑袋。
“徒儿你有出息了。”崔嵬又做感慨模样。
余山伯:“谢师父夸奖。”崔嵬这徒弟傻乎乎的。
崔嵬走向他:“走吧,陪为师走一趟。”
“啊?”余山伯一脸不明所以:
“死在西郊的那些魔,品相算不错,剖了看看。”崔嵬跨过门槛,头上的乌鸦翅膀一振,飞进雨夜里。
“又要剖尸体?”余山伯仰头哀嚎,很是不情愿,但还是跟出去。
四周变得安静。
回到客栈后一直不曾开口说过话的谢风掠走向谢龄。纵使无关之人都出去,谢风掠仍是谨慎地落下一道隔音法术。他神情与先前被谢龄赶出去时无异,复杂到难以形容。
“雪声君。”谢风掠立定于谢龄身前三尺处,执礼之后道,“虽然弟子没有资格说这话,但还是希望雪声君能给弟子一个解释。”
说的是萧峋的事。
谢龄心道难搞,当初在鹤峰上时,谢风掠便说为了诛魔愿走体法并修之道,可见他会对入魔之人有多憎恨。
“坐下说。”谢龄轻抬下颌,神情平静。
谢风掠依言照做,但谢龄没坐。谢龄缓慢拂了下衣袖,看定谢风掠浅琥珀色的眼睛,同他对视几刹,问:“萧峋他可曾伤过人?”
他当然伤过人,不仅伤人,还杀人。上一世他堕入魔道,害了无数人的性命,生了无数的祸端。谢风掠在心中答道。
但这一世,萧峋拜入谢龄门下的这一世,那人尚未如此。
可眼下这个萧峋,就是上一世那个萧峋啊!那些死伤、那些家伙人亡,和他脱不了干系!可谢龄并不知道,而他所知道的那些,都是无法证明的事实。谢龄认识的这个萧峋,是两年前家破人亡,无依无靠来到人间道的孤儿,年少乖巧,讨人喜欢。
“……没有。”谢风掠咬咬牙,生硬地回答。
“他可曾害过人?”谢龄又问。
谢风掠:“没有。”
“你看,你很清楚他什么都没做,何故急着给他定罪?”谢龄倒了一杯茶放到谢风掠面前。
谢风掠不认同,从谢龄的态度到语气都不认同。他紧紧捏住茶杯,一呼一吸之后,说道:“清楚又如何?可他已然入了魔,这便是他的罪!”
“焉知他现在所受,并非他所想受?”谢龄的口吻依然淡然。
“他不是自愿入魔?”谢风掠一惊,旋即忆起先前的事,愤怒重新回到脸上:“就算如此,他终究是个隐患!他方才便神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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