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帐蓬里的羊毛地毯,将一杯茶喝空,作出推测:“他不会也是谁假扮的吧?或者为了躲逃,易容成了别人的模样?”
“说不准。”谢龄亦有此猜想。他能敛掉气息、改换容貌,别人便不能了么?这是消失在旁人眼皮子底下最好的手段。
“寻不见踪迹,总比寻见一具尸体强。”越九归握紧手中空杯,“我看那张兄不一般,保命的手段肯定有不少,应当是安全的。”
“嗯。”谢龄垂低眼眸。张涛能不费吹灰之力越境杀人,绝非等闲之辈。再者也只能这般想、这般祈愿了。
越九归把空杯放还到帐篷中央的矮几上,理理衣袖说道:“那我就出去了,在你这待久了,或许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还挺谨慎。谢龄起身:“行。”
越九归朝帐篷口看了一眼,打鸿蒙戒中取出个小小的物件,递到谢龄手中:“这个你拿着。”
“是什么?”谢龄低头一看,是个木制的东西,有底座有盖,揭开之后轻轻旋转,便推出一根刻有符文的长条。
“我家中秘制的一个小玩意儿。等需要用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出去了出去了。”越九归没解释太多,抬手挥了两下,走去帐帘前,再一转身,倒退着出去。
谢龄见他的举动,再次感慨这人的谨慎。
谨慎的越九归走去了帐外,还不忘隔着帐帘向帐内的谢龄致一礼。
萧峋仍在热泉边上。他清扫出了一片适合靠坐的区域,褪掉鞋袜,懒懒散散泡脚。
他没试图探听帐内的谈话。谢龄答应帮忙,定然会用神识寻找“张涛”,若他以神识去探,被拍飞、受了伤事小,惹谢龄生气事大。
他现在是谢龄的徒弟萧峋,得安分乖巧才是。
萧峋用脚拨撩水面,仰头看天上落下来的雪。
天穹是铅灰色,雪团子白得发光,在风里打着旋儿飘飞着,像星屑散落到人间。这幅画面甚美,他带上欣赏之意。赏着赏着,风雪里忽然多了一串呼吸声,他坐直身一看,是越九归出来了。
越九归垮着肩膀,垂眼撇嘴,看起来失落极了。萧峋眼睛微微睁大,心中暗惊:谢龄竟然没有哄骗他,给个安抚性的答案?
“老越!”萧峋挥手招呼人,“越九归!越!九!归!”
越九归应声抬头,远远看见了萧峋,垂头一叹,脚步沉重地走过去。
他走近后,萧峋将他细细打量一番,问:“看你这模样,没找到人?”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越九归盯着热泉冒起的雾气好一阵,才开口说道,“至少不是发现了两具尸体,不是么?”
萧峋听得一愣,尔后生出赞许:这样的答案,这样的引导,可比说谎高明多了。不愧是谢龄。
“有道理。”这人故作沉吟之色,“或许是去什么隐秘的地方了。这里是秘境,可能会有探寻不到的
请收藏:https://m.dhdzi.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