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分裂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梦境的延续,尖叫,谩骂,怨恨,扭曲,变幻……
被砸烂的屋子,面容狰狞的母亲,阴沉的面庞。
记忆杂丛昏晦混乱,阮卿卿以前麻木,而现在她渐渐落泪,一切未解的怨怼和酸涩都随着眼泪流去。
……如果她那时候置身于小别墅的火海中,她是否会选择纵身其中,从此不再经历日后的癫狂混乱?
奇怪的触感,温热轻柔,从眼角划过。
似乎什么被抹去。
“别哭。”
接着是一声叹息,似乎能重到叹进心底,又似乎轻飘飘的,像羽毛轻拂手心。
阮卿卿费力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火海,真实的热意舔舐着她的肌肤。肌肤干燥,已经能感到痛意,呼吸也逐渐困难。
男人——好吧就是聂泽之,她还没有失忆——背靠着熊熊火光站在她的面前,有无数木料燃烧着掉到地面,带着令人心悸的崩裂声。
“抱歉……总之,先走吧,还走得动吗?”
阮卿卿木楞楞地仰头,视角能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瘦了,下巴线条凌厉,谁也不像。只是聂泽之。
聂泽之又叹一口气,他今天叹气格外多,能把毕生的运气都叹气没掉的那种叹气法。
“抱歉。”
他再一次道歉,而后俯身抱起她,躬着背,尽量贴着地面,往门外冲去。
一定很狼狈。
但阮卿卿没想那么多,本能让她拽住聂泽之胸前的衣料,缩在他的怀中。
昏昏沉沉的,分不清事情的起因,事情的结果,还有事情的发展。
当然,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
空气中氧气稀薄,阮卿卿还没等离开,就因为缺氧和轻微一氧化碳中毒而晕倒。
等阮卿卿醒来的时候,病房洁白,床边的苏白眼圈通红。
苏白见到她醒来就连忙道歉,说她不该挑角落坐,说她不该中途离场。
阮卿卿在角落的位子睡得昏沉,而大家都渐渐溜出戏剧厅不再去听,因此火灾发生的时候,甚至大家一开始都以为她已经提前离开。
苏白发现阮卿卿还在里面的时候,一个男子已经把她抱出来了。
苏白有着隐晦的好奇,好奇那个男子是谁,好奇阮卿卿和他的渊源。
阮卿卿说:“我的头有些痛。”
于是苏白抛下自己无谓的好奇,连忙奔出病房去找医生。
阮卿卿翻出手机,连接网络。市里的医院设施不坏,也不偏僻,她顺利连上移动国际网。
打开微博,她搜索一下镇上的火灾事件。热搜自然没上,不过也有几个转发国外新闻的营销号转载了这件事的报道。
事情比较简单,一个无业游民报复社会,于是在过节那天把人流量最大的戏剧厅烧了,有两个人因为踩踏重伤,有四个轻伤。凶手已经逮捕,预计会有几年的刑期,还有高额的赔偿。
阮卿卿发觉自己的心下没有什么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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