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底的天气只剩几度,俞晚宁今天出门匆忙,连外套都没穿,只穿了见打底保暖衫,外头罩了件宽松的红色毛衫,这会儿手脚冰凉如霜。
陆京珩一触碰到她的手背就眉头蹙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把她一把塞进了副驾驶座,“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俞晚宁瞬间像是被人塞进了笼子里的猫咪,嗷呜抗议了两声,但是并没有得到半点儿回应。
陆京珩绕到驾驶座那边上了车,伸手打开了车内暖气,又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语气不解又责备地问,
“你被冻傻了?这叫不冷?”
小姑娘的手犹如刚从冷水中拿出来的一样,握在手里冰凉得犹如冰块,她挣扎了两下,没能从他手里抽出,反倒被他不容置疑地握得更紧。
陆京珩眯了眯眼,敏锐地捕捉到她情绪里的抗拒,挑眉不解地问,
“发生什么了?”
俞晚宁自然是不可能把刚刚听来的话说给他听,那跟吹枕边风打小报告也没什么区别。
并不是她不相信陆京珩会站在她这一边,相反的是,她太清楚陆京珩一定会替她撑腰,和那群人闹翻也说不定。
但是她凭什么让陆京珩这么做呢?
她使劲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无意识地交握着摩挲了几下,那手心的暖意还残留在肌肤上,顺着她的手腕密密麻麻向心脏蔓延。
俞晚宁是不可能把这些低落的情绪加到他身上的,于是她很快从不愉快中抽身,转移过话题问道,
“你什么时候去国家集训队报到?”
陆京珩哼了一声,没再细问,又伸手调高了暖气,启动了车子,
“年后就要去了。”
修长的手指握住方向盘,熟练地掉头拐出了巷子口。
“终于想起来舍不得我了?”他故意逗她。
俞晚宁顺从地嗯了一声。
确实是舍不得,不过分开一段时间对他们俩人来说,也许是个好事。
现在学校里关于他们的流言沸沸扬扬,在距离高考不到半年的紧要关头,似乎所有的心动和欢喜,都该为这场盛大的考试让步。
陆京珩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忽然一脚踩下了油门,车速骤然提快,一瞬间冲了出去。
津市外来人口多,大过年的城市主干道空荡荡,他很快就拐上了一条快速干道,车速又提高了一些。
400多万的超级跑车不是盖的,巨大的后坐力把她摁在座椅靠背,既紧张又刺激。但是很快她就迷上了这种令人心颤的速度与激情。
那是一种张扬而肆意的生命力。
寒冬腊月,外头是冰冷的寒风席卷天地,里头是热烈而温暖的世界,身边还坐着她最耀眼张扬的少年。
伴随着令人心颤的速度和轰鸣的引擎声,她的手紧紧抓住了安全带,然后听见他吊儿郎当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舍不得就再努力一点,高考完来清大找我。”
这句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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