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等还有要事在身,要先回去复命,便不叨扰开国侯与郡君新婚大喜了。
既是要事萧某人也好不强留,几位同僚走好。
告辞。
吕氏伸出手将锦盒内的官诰一把推到地上,官家这是什么意思,觉得亏欠的补偿吗?他是皇帝就可以轻而易举的主宰一个人的一生?
萧云泽扶着额头将地上的官诰拾起,拂了拂上面的尘土轻轻放回原地,泰山将你保护的太好了,就像年少时的我一样,那时候我有翁翁有爹爹,但萧家却受先帝猜忌并不像今日这般光耀。萧云泽将官诰递到吕氏跟前,我迟早是要上战场的,生死有命,这份东西可以作为你的保障。
吕氏获封诰命不久后方之彦拜相的消息就从政事堂传出,不到一个时辰都进奏院将便消息刊行传至朝野。
方之彦拜相,百官聚朝堂听宣,揆门相回到政事堂后找到吕维,很是不满朝堂上那道制授的白麻,那个方之彦是下官一手带上来的,他曾经是下官的下属,下官之前在秦凤路待了许久,之后被崔氏调回京城还是我向先帝举荐让方之彦接替的转运使,而今他却位居下官之上位列三相,下官这...传出去岂不让那些后生贻笑大方?
吕维端起桌上的茶盏闷不做声,揆门相看着他悠哉的态度似对自己这个下属的颜面满不在乎,心中顿时生起了不快,可自己得以拜相仰仗的皆是他,如今的局势也不得不依附于他,于是忍住气和声的发道:首台,咱们会不会小瞧了官家?
你才知道吗?吕维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老夫的女儿能封诰命不是因为其夫是大将军,也不是因为其父是宰相,而是因为官家想要扎根刺在她父亲心口上。
吕维放下茶盏,官家仍旧在警告我,违背君意的后果。
那这样岂不永远处于被动...官家想启用谁就用谁,用不了多久,这政事堂就要变天了。
咱们是臣,斗不过握兵权且不在乎史书留名的君,吕维沉下脸色,无奈的叹道:你知道先帝为了坐稳那个位子杀了多少人么?去翻翻国史便也可以知道,因为先帝也不在乎后世的名声。
揆门相听到吕维的话后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下官是大业年间的进士,没有历经太宗朝
吕维肃穆道:因为经历过的文臣里除了我与几个请辞的先帝旧臣外其他人都已经不在了。
难道首台一开始就没打算与官家相争么,那当初的那些话...
吕维闭上老眼,喜怒不形于色,他人言,永不可信。
揆门相回到门下省后满脸忧郁的坐下。
绯袍便凑上前躬身,恩府,首台说什么了?
听天由命,咱们是臣。
可明明您的资历比方之彦高,他方之彦能做一路转运使还是您提携的呢,按理说他是先帝的人,官家当忌讳才对,怎么突然拜相了?
官家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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