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额租”。正常年景下,比起“三十税一”,这个田租的标准稍微重了点,每亩大概要多交一升来粮,——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战时,战争不断,州府手里没粮是万万不成的。
其次,屯田这块也好算。
没牛而用官牛的,与官家四六分,耕种拿四,官家拿六;自己有牛的,与官家五五分,两边各拿一半。
再次,如果种的是豪强大族的田地,亦即佃民或徒附身份的话,也不难算。
荀贞对此有明文规定,禁止豪强大族过重地剥削佃民或徒附,按照通行已久的惯例,私租限以“什五”,即五成为最高额。
最后,是官田,也就是公田的租税,与田租有些区别,这块的税叫做“假税”,假者,租赁之意。公田的产权归官家所有,或由官家招种,直接租给无地的百姓耕种,或名义上租给豪强贵族,实由豪族再转手租给无地百姓。直接租的话,田租占收成的比重约为三成、四成,转手租的话,等同私租了,通常是五成的租。
可这些,一来,田租仅是众多赋税中的一项,而且相比其余别种各税,如人头税等,田租在百姓所缴纳的各类税中,占比其实是相当轻的,亦即,如果再加上其余各种的税,所有需要缴的税合拢一处,——而这些其余所有需要缴的税,虽然不少是交钱,可钱从何来?还得是用粮来换,那么百姓落到手中的粮食,就会急剧减少;二者,田租这一块儿,政府定的田租税额当然不会时常变动,可广大的租种豪族家田地的那些徒附、佃农,他们每年要缴的田租,却可能会有所变动,降低是不太可能的,只会增加,这样一来,他们能落到的粮食只会更少。
辛苦一年,食不果腹,就算是在荀贞治下的徐州,这也是常见的事情。
甚至就别说现而今还是战乱年间,便是往日太平之时,放眼海内,耕者无食、织者无衣的现象也是遍布南北郡县,哪里没有?哪里会少了?
听到诸葛亮这话,荀贞、戏志才喟叹良久。
耕者之难,他两人岂会不知?荀贞又岂会不知?
可客观的现实摆在这里,他两人,荀贞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对此加以解决。
——用后世的话说,不劳而获的豪强、垄断着文化传承的士族,他们是当下,且是以后上千年时间之长的统治阶级,把持着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等所有的方面,除非把他们全部打翻,把这个政治制度彻底改变,否则,换谁也没用办法解决这个难题。可仍是客观的现实,经济决定上层建筑,经济不发展到一定程度,又是不可能答打倒他们,把这制度改变的。
荀贞有前世的学习,对这些,他有着远超越当下人的洞悉。
“要想改变此状,无有它法可行,只有两条,便是大兴教育,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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