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外面依然灯火璀璨,可是街上几乎看不见行人。我冻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挽着那个女孩子的胳膊,不停地瑟瑟发抖。
“你叫什么呀?”我扭过头来问她。
“大家都叫我四妹,你也管我叫四妹吧。”她淡淡地说。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呀?”我又好奇地问。
“我现在是一名理发师,十四五岁的时候就辍学来到了长春,反正家就是长春周边农村的,不远,一个月回家一次。后来也去过南方的很多地方,干过很多工作,现在看来,快十年了。”
我怜惜地看着她,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她想挣脱,但终究挣脱不了我的钢铁般的臂膀,于是她不再反抗了。我看她将近零下二十度的天气仍然没穿羽绒服,只穿一件单薄的皮衣,而且还不扣扣子,连围巾也不系,里面又是一件低胸的衣服,于是心疼地问她:“你冷不冷呀?晚上零下二十度,不怕冻感冒吗?”
她一下子笑了:“从小到大都在这片土地上生活,早已经习惯了。零下三十度的时候我都没穿羽绒服呢。你看我的腿,牛仔裤里面套一根秋裤,这样就过冬了,从来不穿绒裤、保暖内裤什么的。”
“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啊?你现在还年轻,等到老了落下关节炎、风湿病、老寒腿怎么办?到那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我郑重其事地说。
“根本没打算活到那时候,”她平静地说,“活一天算一天,以后的日子怎么样,从来没有想过。有客人来,就给他(她)理发,没人来,就坐在那儿听歌。到了饭点儿,就去吃饭,晚上下班了,就回自己住的地方。每个月领到工资之后,吃一顿。想男人的时候,就自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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