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洞房花烛夜,是一切美好期冀的结束,她们彼此折磨纠缠不清的伊始,不论谁提起,在哪个时候提起,都是极敏感的话题。
遑论今夜,良宵那句“别碰我”,已然彻底激起了宇文寂隐匿于最深处的暴虐阴郁。
自从和好后,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从不提起种种不堪的过往,便也相安无事的过了几个月。
她们如寻常夫妻那般有说有笑、缠.绵欢.爱、相拥而眠。
本是理所应当,顺其自然。
偏曾有道千刃深的沟壑横于其中,那样催人心神的磋磨,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刻在了脑海里,轻易忘不掉,轻易便会想起。
梦里的情绪,良宵控制不住。
清醒时惊慌,她也掩盖不住。
将军待她纵容柔情,也叫她在不知不觉中忘了,他本是个行事粗虐,性格冷酷的男人。
方才被粗暴扯开衣裳那一瞬,慌张无措涌上心头,良宵竟也忘了反应,愣愣的听完他说那些字字透着逼迫威胁的话语,直觉便是他要对自己用强的。
眼泪掉下来才后知后觉的扑进他怀里,哽声求饶。
寂静的夜,烛火摇曳不停,两人相对无言。
良宵白净的小脸上挂着两道泪痕,衣襟大开,莹白如玉的肌肤泛着暖光,点点暗红痕迹格外突兀,满床春.色氤氲下,更显楚楚可怜,惹人疼惜。
她紧张得双手微微发抖,低着头不敢瞧对面神色深沉,抿唇不语的男人,也迟迟不敢伸手将衣服穿上。
所有羞耻、难堪都无限的在心头放大。
她打心底里害怕这样凶狠强势的将军。可此番是她有错在先,她没有资格要求他永远温柔相待,甚至,都不敢轻易开口。
眼角余光瞥见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伸过来时,竟是下意识的往后挪了身子,漾在眼眶的热泪掉下一大滴。
泪花绽开,打在男人心上。
这样的抗拒让宇文寂心口一痛,良久,终究还是收回了手,只温声唤她:“遥遥,”
遥遥啊,遥遥。
你在想什么?
你又不喜欢我了吗?
默了好久,小几上的烛火要灭了,宇文寂才听到他的心娇娇颤着声问:
“将军,我们下去,下去说好不好?我……我有话对你说。”
他自是应允:“好。”
良宵慌忙将寝衣拉上,系带式的藕色寝衣,肚几右侧的带子被扯断了,系了好几次都没系上。
发抖的手指,滚烫的热泪,将熄的烛火,如雷的心跳……
这种种皆落在宇文寂眼里,痛意泛滥成灾,垂于两侧的手掌攥成拳,硬生生克制着,不去冒犯分毫。
越看,便越压抑不住。
也是这时,夜风吹来,烛火唰的灭下。
一片黑暗中,那带子是系不上了。
良宵泄气的放了手,正欲摸黑下床,腰肢猛地被一双强劲有力的臂弯捞了回去,背抵在男人坚.硬温热的胸膛上。
她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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